长生生物董事长等5人被警方带走！追问疫苗：后续是否有补救措施？

长生生物疫苗案件

最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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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对吉林长春长生生物

疫苗案件作出重要指示

习近平对吉林长春长生生物疫苗案件

作出重要指示
强调要一查到底严肃问责
始终把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放在首位
坚决守住安全底线

正在国外访问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对吉林长春长生生物疫苗案件作出重要指示指出，

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违法违规生产疫苗行为，性质恶劣，令人触目惊心。

有关地方和部门要高度重视，立即调查事实真相，一查到底，严肃问责，依法从严处理。

要及时公布调查进展，切实回应群众关切。

习近平强调，

确保药品安全是各级党委和政府义不容辞之责，要始终把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放在首位，以猛药去疴、刮骨疗毒的决心，完善我国疫苗管理体制，坚决守住安全底线，全力保障群众切身利益和社会安全稳定大局。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出批示要求，

国务院立刻派出调查组，对所有疫苗生产、销售等全流程全链条进行彻查，尽快查清事实真相，不论涉及到哪些企业、哪些人都坚决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对一切危害人民生命安全的违法犯罪行为坚决重拳打击，对不法分子坚决依法严惩，对监管失职渎职行为坚决严厉问责。

尽早还人民群众一个安全、放心、可信任的生活环境。

根据习近平指示和李克强要求，国务院建立专门工作机制，并派出调查组进驻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进行立案调查。

调查组将抓紧完成案件查办、责任追查、风险隐患排查等工作。吉林省成立省市两级案件查处领导小组，配合国务院调查组做好相关工作，并结合此案件全面排查高风险药品企业。

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收回长春长生狂犬病疫苗药品GMP证书，停止该企业狂犬病疫苗生产及销售，暂停该企业所有产品批签发。

公安机关对长春长生生物

涉嫌违法犯罪立案调查

新华社长春7月23日消息，记者从长春市长春新区公安分局了解到，7月23日15时，长春市长春新区公安分局依据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涉嫌犯罪案件移送书》，对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生产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涉嫌违法犯罪案件迅速立案调查，将主要涉案人员公司董事长高某芳（女）和4名公司高管带至公安机关依法审查。

目前案件相关工作正在抓紧进行中。

长生生物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相关股东所持股份被深交所限售

周末疫苗事件“主角”长生生物（002680.SZ）在本月遭深交所两度问函并公开谴责后，7月23日晚间，深交所再发公告表示，对长生生物相关股东，包括其大股东、董监高所持股份实施限售处理，此举是为了确保公司相关股东遵守中国证监会《上市公司股东、董监高减持股份的若干规定》、《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股东及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减持股份实施细则》的规定。

同日，长生生物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被证监会立案调查，公司披露公告称，如果因前述立案调查事项被监管部门最终认定存在重大违法行为或移送公安机关，根据《深圳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的有关规定，公司股票可能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暂停上市或终止上市。

记者留意到，长生生物在7月23日上午临时停牌，下午开盘后一字跌停，跌幅为10.00%，报收13.05元／股，连同今日在内，公司股票已经连续6个交易日跌停。

今天下午广东省疾控中心专家

对父母所关心的疫苗问题

作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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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疾控回应：

广东省并未采购俩涉事的疫苗

近日，就家长关心的广东省目前有关疫苗的情况，广东省疾控中心专家回应称——

• 目前广东并未采购国家药监局早前通报长春长生公司涉事批次的百白破疫苗；

• 而早前通报的狂犬疫苗并未出厂上市，因此广东省亦无该公司涉事批次的狂犬疫苗。

解答家长最关心的10个疫苗问题

问题疫苗事件牵动着每个家长的心。

在这次疫苗事件中，

家长心中不免会有这些疑虑

• 究竟哪些厂商的疫苗有问题？数量多少，又流向何处？

• 怎么知道孩子有没有打问题疫苗？

• 后续是否有补救措施？

• 曝出问题后，疫苗还该不该打，怎么打放心？

• 问题企业受到何种处罚，今后该如何监管？

......

南都记者梳理了此次疫苗事件中，

家长最关心的10个问题。

并一一进行解答

01

目前已知哪些类型、哪些厂商疫苗有问题？

1. 11.3万人份狂犬病疫苗，长春长生公司生产；

2.  65万余支百白破疫苗，分别由长春长生、武汉生物公司生产。

02

问题疫苗都去了哪里？

1.问题狂犬疫苗：涉事批次未上市，多省份称全面停用

2.  问题百白破疫苗：25万余支销往山东，40万余支销往重庆、河北

03

如何知道自己或孩子打的疫苗有没有问题？

2017年11月，中国疾控中心官网曾发布《效价指标不合格的百白破疫苗相关问题解答》，解答中梳理了三种方法：

1.  儿童家长或监护人可以查看儿童预防接种证上的百白破疫苗接种记录，与公布的疫苗生产企业和批号进行对照，判断是否接种了相应批号的不合格百白破疫苗；

2. 可以咨询接种单位，由接种单位协助查询所接种百白破疫苗的批号，判断是否接种了问题百白破疫苗；

3. 可拨打12320卫生热线咨询。

04

接种问题疫苗可能有哪些危害？是否致命？

2017年11月5日，两批次65万余支百白破问题疫苗被检出后，中国疾控中心方面相关专家曾就接种问题疫苗的影响向公众释疑。

中国疾控中心有关专家当时表示，两批次百白破疫苗均为效价指标不合格，可能影响免疫保护效果，但该两批次疫苗安全性指标符合标准，接种安全性风险没有增加。

上海疾控中心长期研究免疫规划的陶黎纳认为，效价不合格并不必然导致保护力下降。

上海疾控中心长期研究免疫规划的陶黎纳

如果百日咳效价合格的标准是60分，实际检测结果是58分，虽然确实不合格，但2分之差，在接种人体产生免疫力时未必有实质性区别。

05

如果接种过问题厂家的疫苗，要不要补种？

长春长生狂犬疫苗数据造假事件曝光后，不少家长发现，孩子此前曾接种过该厂疫苗。如果孩子接种了涉事批次疫苗该怎么办？如果接种了长春长生的其他疫苗，要不要补种？

1.  接种过问题百白破疫苗：专家称自行补种需谨慎，多地公布流向及后续措施

近日，65万余支问题百白破疫苗流向的山东、河北、重庆等地陆续公布了后续措施。对接种了不合格百白破疫苗的儿童进行补种。

上海疾控中心长期研究免疫规划的陶黎纳认为，在官方没有给出需要补种意见的前提下，他不建议自行补种疫苗。“百白破疫苗是儿童免费接种的疫苗种类中，不良反应最多的疫苗。补种百白破疫苗缺乏安全性数据，需要谨慎。”

2.  接种过长春长生公司其他批次狂犬疫苗：卫健委称可选用其他厂家继续接种

7月18日，国家卫生健康委疾控局局长毛群安对媒体表示，没有完成（狂犬疫苗）全程接种程序的，可以选用其他厂家的狂犬病疫苗按原接种程序继续接种。

对于已经接种过全程5剂长春长生狂犬疫苗者，陶黎纳建议等待有关部门的后续调查结果和意见。对于正在接种长春长生狂犬疫苗者，他建议改用其他公司的狂犬疫苗完成后续剂次（暂不建议重新接种所有剂次）。

陶黎纳表示，目前虽然被狗和猫咬伤几乎都要求接种狂犬疫苗，但绝大多数的狗和猫并不携带狂犬病病毒。大多数情况下，狂犬病的潜伏期是1-3个月，如果能了解到咬人动物在咬人后存活超过10天，那就说明其咬人时，唾液中并不含有狂犬病病毒，即便接种了无效疫苗也可以完全放心。

06

为何长生生物只被罚了344万元？是否过轻？

2018年7月18日，长春长生狂犬疫苗丑闻爆发后的第三天，吉林省食药监局对长春长生发布了关于去年11月查出的百白破疫苗违规的处罚决定书。

吉林省食药监局对长春长生做出了三项处罚决定：

• 没收库存的百白破疫苗186支；

• 没收违法所得86万元；

• 处三倍罚款258万元，罚没款总计344万余元。

25万余支问题疫苗，

仅罚款344万元是否过轻？

处罚决定书中，吉林省食药监局称，因效价测定项不符合规定，长春长生涉事问题批次疫苗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中规定的“劣药”。

根据《药品管理法》，生产、销售劣药的，没收违法生产、销售的药品和违法所得，并处违法生产、销售药品货值金额一倍以上三倍以下的罚款；劣药以孕产妇、婴幼儿及儿童为主要使用对象的，在处罚幅度内从重处罚。

7月22日晚，国家药监局发布消息，已查明长春长生公司编造生产记录和产品检验记录，随意变更工艺参数和设备。上述行为严重违反了《药品管理法》《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有关规定，国家药监局已责令企业停止生产，收回药品GMP证书，召回尚未使用的狂犬病疫苗。

国家药监局表示，会同吉林省局已对企业立案调查，涉嫌犯罪的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当日晚间，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就疫苗事件作出批示：此次疫苗事件突破人的道德底线，必须给全国人民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07

不合格疫苗批次为何9个月才曝出处罚决定？

从去年11月长春长生被查出百白破疫苗效价不合标，到2018年7月18日吉林省食药监局公布处罚决定。一纸处罚决定的曝出，花费了9个月的时间。

这一处罚决定是否耗时过久？

长春长生的信息披露是否延时？

7月20日，深交所发布关注函，称根据7月18日公布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吉林省药监局早在2017年10月27日已对公司予以立案调查，要求长生生物公司说明是否存在信息披露不及时的情形。

7月22日，长生生物对此回应，并未收到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出具的立案调查通知书。

北京大学医学部基础医学院免疫学系教授王月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一般疫苗问题的认定和处理，包括进一步抽检、企业解释申诉等过程，往往可能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完成。很可能是7月15日的狂犬病疫苗的负面事件，促使吉林省食药监局对该公司百白破疫苗违法行为的处理加速。

也有人认为这一处罚决定的公布耗时过长。吉林省某市食药监局稽查处的工作人员认为，该局作出的行政处罚一般是在立案后三个月内作出。

南都记者了解到，根据我国现行的行政处罚法，行政机关从立案到作出行政处罚决定必须在多长期限内完成，并无统一规定，一般由各领域的行政处罚条例分别作出规定。有30天、3个月、6个月不等。

08

疫苗还应不应该打？

绝大部分疫苗是安全的

国家药监局7月22日表示，根据疫苗管理相关规定，所有企业上市销售的疫苗，均需报请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批签发，批签发过程中要对所有批次疫苗安全性进行检验，对一定比例批次疫苗有效性进行检验。

国家药监局已部署全国疫苗生产企业进行自查，确保企业按批准的工艺组织生产，严格遵守GMP生产规范，所有生产检验过程数据要真实、完整、可靠，可以追溯。

国家药监局将组织对所有疫苗生产企业进行飞行检查，对违反法律法规的行为严肃查处。南都记者今日从深圳市食药监局了解到，深圳疫苗公司也将按照国家药监局要求进行检查，有结果会第一时间对外公布。

国家药监局监测数据显示，2008年以来，国家药品抽检计划共抽检疫苗产品944批次，合格率为99.6%。

南都记者了解到，2018年是全国免疫规划40周年。经过40年不懈努力，多个疾病预防领域取得显著成效：有效控制麻疹、破伤风等多种疫苗可预防疾病；2000年，我国5岁以下儿童乙肝病毒表面抗原携带率从1992年的9.67%下降至2014年的0.32%。据中国疾控中心监测数据，近年来我国狂犬病发病率逐步下降。

09

进口疫苗真的比国内安全吗？

此次长春长生问题疫苗丑闻爆发后，不少家长担心，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是不是只能接种进口疫苗了？

上海疾控中心长期研究免疫规划的陶黎纳认为，不必迷信进口疫苗。他认为，国产和进口的同种疫苗在质量标准、安全性和使用上没有明显差别。部分进口品牌疫苗的持续断货，也是因为其擅自更换某些成分供应商，导致效价不合格，达不到国家标准，而被国家食药监局停止供应。

从疫苗研发、生产、上市到运输、接种，疫苗每个环节的质量安全都是药品监管的重点。

南都记者梳理发现，在药品上市前的批签发环节中，进口疫苗也曾被筛查出问题。

2017年的批签发情况中，有2批国产疫苗和14批进口疫苗不符合规定。这16批不合规疫苗中，7批为狂犬疫苗，其中1批为国产，6批为进口。

南都记者了解到，所有疫苗，包括中国出口到世界其他国家的疫苗，都需要经过批签发制度检验合格后才能上市。

10

其他国家是如何监管疫苗安全的？

• 美国：成立疫苗不良反应报告系统

1986年，美国国会通过《国家儿童疫苗伤害法案》，要求疫苗管理机构在每次接种前，必须向疫苗接种者本人或其监护人提供“疫苗信息声明”，声明中需包括对每个要预防疾病的简单描述及疫苗的风险和益处。

两年之后，国会通过并实施《疫苗伤害赔偿程序》。1990年，建立疫苗不良反应报告系统，用于收集和分析目前与美国批准的所有疫苗有关的不良反应，此不良反应为接种疫苗后产生的健康影响，可以和疫苗有关，也可以无关。

在2008年，该系统共收到25000个不良反应报告，其中9.5%为严重反应（引起残疾、住院、威胁生命的疾病和死亡）。赔偿的最高额度可达25万美元，包括医院检查费、护理费、劳动力损失费、律师费、精神损害费等。如今在美国，已有千名受害人通过上诉，获得了约12亿美金的基金救济。

• 日本：政府对疫苗导致伤害进行赔偿

1977年，日本制定了预防接种健康被害救济制度，随后两次不断修订。按照规定，如果经有关部门责任认定，损害由疫苗接种导致，国家将给予受害者补偿，包括医药费、住院津贴、残疾儿童养育补助或残疾人补助、一次性死亡补助、丧葬费等。

有日企负责人对媒体表示，其造假、制造伪劣产品的企业代价非常高。一旦发现造假伪劣产品，企业负责人被罚没得几乎倾家荡产，而且不准再进入这个行业。

• 德国：召回疑似污染疫苗

2012年，德国疫苗审批机构得知，市场内流通的部分流感疫苗注射液中被发现存白色颗粒，随后，审批机构对该批次流感疫苗进行审查。审查结果表明，并未真的发现有白色颗粒。

但为了防止可能出现过敏等不良反应，德国政府仍然召回了涉事批次疫苗，召回数量达到10万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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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于新华社、人民网、广东疾控

采写：南都记者李榕 黄玮 见习记者 詹晨枫

编辑：陈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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